【诚楼】[EG]建国之前动物允许成精（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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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最近在思考：明楼会不会是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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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的逻辑是这样的：《聊斋》里面的妖精都很漂亮，法力无边，无所不能……而明家大少爷，就跟《聊斋》里面的妖精似的。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明诚对世界的认知，如同醍醐灌顶，开启崭新的视角领略到真相的风光——
明楼一定是来明家报恩的！
这件事可能外人不知道，以为17岁的明镜极具商业头脑，能独自撑起明家的整个产业，但实际，那时作为明家下人的小孩，明诚很清楚，明镜固然行事果决而雷厉风行，然而就判断力来说，多少欠火候，也并没有太精明的商人智慧，相反，10岁的明楼彼时却表现出天才头脑，是他几个精准的建议让明镜能够在动荡的商界如履平地。可以说，这也是明镜送明楼去学经济的原因，想着不能埋没他的才华。
现在回顾，明诚觉得，与其说，这是明家大少爷的才华，不若说是一出《蛇的报恩》的故事。
——明楼怎么能说能算在经济方面有才华呢？！他压根就是在什么方面都有才华好吗！
至于之后明楼留在法国教书，没有回上海守护明家，明诚意识到真相只有一个——
妖精都是有天劫的！
明诚记得那次明楼危在旦夕，他曾以为明楼是在行动的爆炸中受的伤，但如果用天雷来解释的话，逻辑就变得更加通顺了。
所以明楼才不回国，为了不引祸明家，他选择留在法国渡天劫……或者他以为中国的神仙没法管出国的妖精？明诚对于天界的管辖权不是很懂，但至少有一点能肯定：明楼就是在那次的天劫之后，回到上海的。回到战火蔓延的祖国，守护自己的家园。
他回来图什么？放弃法国的大好前程、美好生活，明楼回来图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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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的大门敞开之后，明诚一直想进行证实。
这天早餐的时候，他见缝插针。
在明镜谈及即将清明想要回乡祭祖的时候，明诚顺着这个逻辑，极其自然地接口：“大姐，你有经历过生小孩的过程吗？”
餐桌边的三个人一时都没能作出反应。明诚想了一下：“我是说，大姐，你有没有看过什么人生小孩。”
他不得不如此迂回。毕竟，妖精肯定是不希望被人识破身份的。而另一方面，明诚相信，无论明楼是什么时候来明家的，就明镜和明楼的年龄差，明镜一定有所知晓。至少，明镜肯定知道，明楼不是自己母亲所生。
贸贸然打听明镜是否看着明楼降生过于露骨，于是明诚选择曲径通幽。
这一提问让他收到了三道异样的打量目光。
“没事我哪能看到过别人生小孩？”明镜脱口用反问回答。
得到某种验证的明诚重新把目光转移到明楼的身上，后者正用心夹着油条，察觉明诚的目光，漫不经心瞥过来，“阿诚，赶紧用早餐，我们今早有个会不能迟到。”
明诚按捺不住：“大哥，你是不是一到冬天就犯困？”
明楼愣愣眨了下眼睛。
明诚赶紧掩盖自己关于核实冬眠的真实意图：“主要我觉得，到了冬天你变得有些迟钝，大哥，你身体没事吧？”
“……我那是穿得多，行动才没那么灵活。”
明台立即真心实意表示不赞同：“大哥，我觉得你明明是吃得多，行动才没那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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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觉得，一个人有梦想的时候，老天都会帮助他。
在通往真相的路上，明诚很快遇到了端午节。
这是明楼回国后过的第一个端午节。出国前他未成年，不能喝酒，回国后，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不得不面对雄黄酒。
一大早，明诚就端着事先准备好的雄黄酒在客厅找到与明台谈话的明楼。
“大哥，今天是端午节，喝点雄黄酒吧！”他试探着接近。
椅子上的明楼嫌弃般微微朝后避开，“我不习惯喝这种酒。”
明诚隐藏下转动的心思，假意又若无其事靠近一步，“雄黄酒可以祛病避灾，大哥，就喝一口吧！”
明楼蓦地沉下脸，“没听见我说不喝吗？还有，”明长官声色俱厉，“一大早喝什么酒！今天还有很多公事等着，已经起晚了，就别耽误时间，赶紧用早餐去。”
明诚没想到能把对方逼急到这份上，大概因为今天是端午的关系，他有些愧疚，赶紧收起了酒，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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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觉得自己在明家得不到半点爱了。“阿诚哥怎么也不想着给我祛病避灾？”他目送明诚离去的背影，随即又好奇望向明楼，“大哥，我记得小时候因为不让喝酒，你还故意偷喝雄黄酒呢。怎么现在忽然说不习惯喝啊？”
明楼似笑非笑地瞥了餐厅的方向一眼：“你阿诚哥这是把我当蛇精，希望我现原形呢。”
明台立马被逗笑了：“阿诚哥是怎么想的？大哥你怎么可能是蛇啊！怎么看起码也该是蟒！”
当大哥的人瞪过去：“你昨天看中的那两件衬衫，我想了想，那么花哨，大姐一定不会喜欢，还是算了。”
“大哥！别啊！”明台赶紧求饶，“您是蛇还不行嘛！”说着，他又想到，“话又说回来，阿诚哥胡思乱想就算了，你喝一口雄黄酒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干嘛故意不喝啊？”
明楼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我这不是配合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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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觉得，如果自己是检察官的话，这个案子只差一步就能结案了。
无论是雄黄酒，还是诸如冬眠、不爱活动、喜欢温暖遮阴处等等生活习性，或者其他方方面面的细节，明诚都快觉得明楼不是蛇就没天理了。所以，他准备走最后一步——
白娘子那法力都喜欢在洗澡的时候现原形，明楼这么追求安逸舒适的人，他怎么可能规规矩矩洗澡呢？
明诚决定勇闯明楼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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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的第一步：偷偷拿走阿香为明楼在浴室事先准备的睡衣。
行动的第二步：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免得他看到的不是蛇尾巴，而是全身赤裸的明楼。
行动的第三步：拿上他最新为对方买的，粉红色的睡衣。
最后——明诚推开了明楼房间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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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阿香说忘记给你准备衣服了，所以我特地拿过来。”明诚走进烟雾袅绕的房间。他胆战心惊往浴缸的方向望过去。
他没有看到蛇尾巴。
也没有看到明楼。
怎么回事？
明诚猛地转回身——
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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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震惊了——
“你怎么穿着衣服？”
“架子上有准备衣服，我洗完澡穿上的。”明楼理所当然着回答。
但明诚敢保证，之前自己已经偷偷拿走了睡衣。
……所以，蛇精还可以变出衣服来？惊疑不定的思绪中，明诚的目光蓦地被浴室角落地面上的东西所吸引。
浅棕色的，带着鳞片质感的……
——这是明楼蜕下来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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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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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本能一把紧紧抱住了明楼。
“没关系，大哥。不管你是谁都没有关系。你什么也不用对我说，我只是怕你藏得太辛苦，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但放心，以后我会陪着你一起藏，有人分担一定会好很多！”
当明诚终于放开明楼的时候，他注意到后者错愕观察自己的目光。
大概对方还不习惯身份被识破，从小就立志要好好守护对方的人特地扬起让人安心的笑容：“大哥，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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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其实很高兴明楼是蛇精。
如此一来，从今往后，他就不需要再太担心了。能修炼成精的动物那就是大仙，大仙肯定不会怕凡夫俗子的武器。
明楼怎么可能怕子弹呢？
明诚对此简直确信不疑——当他看到那个枪手冲明楼举枪的时候，他真的相信，明楼一定不会被这颗子弹伤害的。
然而，那是身体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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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扑了过去，他一把将明楼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下了那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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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明楼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
“大哥，你没事吧？”
明楼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我没事。”如此回答，随即，忽然想到般，“我给你剥个橘子吧。”
接下来的好几分钟里，明诚稀奇地看着明家大少爷剥橘子。
说实话，明诚曾经怀疑，是不是蛇精不能碰果皮的。总之，他从来没见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明大少爷自己动手处理水果的……对了，连鱼骨头明大少爷也需要别人帮他先挑干净——这是明诚最终决定认为明楼是蛇精而不是猫妖的主要原因。
——但现在，明家大少爷居然在剥橘子。
低头垂着眼帘看起来那么认真。
……睫毛看起来那么翘……
明诚发着怔，直到明楼把橘子递过来。准确的说，把绝大半数的橘子递过来。
明诚看着明楼将扣下的一块塞到后者自己的嘴里。最近明楼忙得有些瘦了，但吃起东西来，脸颊还是会嘟起来看上去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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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最近在思考：自己会不会前世是小牧童？
（画外明台：大哥，这回你肯定又要配合一下了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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