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一天，明长官忽然变成蓝孩纸【雾（一发完）
（本文的剧情大致在雨楼之后，剧情需要，所以和原剧有点偏差，大哥并木有和曼春在酒店开房间，而是和阿诚开房间（——并不！主要是因为不能回明家，大哥和阿诚一起住酒店。。
对了！这篇文本来只是想稍稍恶搞一下，作为傻白甜没有真正性转神马的，所以不算很慎吧。。但仔细想想，忽然发现有点虐？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甜文了。。虽然肯定HE~\(≧▽≦)/~酱~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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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在这个清晨醒得很早。并不是酒店睡不习惯，只是一夜他都担心着明楼的精神状况，当然，此外还包括明台被捕一事。在今天，他们有很多事要处理，而他还特别担心明楼昨天淋那么久雨会不会感冒。
所以，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明诚便来到明楼的房间查看。
并不算出乎他的意料，从来要操心太多事的明楼比他起得更早。床上凌乱翻开的被子，看起来已经早早失去人类的体温。希望对方能好好休息的明诚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他暗自叹了口气往酒店的浴室方向找过去。
浴室的门是锁上的，明诚耐心等了一会儿，却因为听不到任何动静而不得不试探着敲了敲门。
“大哥？”
浴室里反而因此闹出一阵如同兵荒马乱的动静。
“等一下。”大概过了片刻，明楼的回答才从门后传来。特地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明诚不觉微微担忧地皱起眉头。
浴室的门在这时犹犹豫豫般打开一条缝。
“大哥，你怎么了？”明诚轻轻推开门。他看着明楼从浴室缓缓走出来，后者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刻却是阴晴不定的模样。
“你不舒服吗？”明诚关切追问。
明楼在迟疑后定睛直视向明诚的眼睛，说不上是自暴自弃还是破釜沉舟：“阿诚，你觉得今天我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除了这古古怪怪的态度，明诚找不出什么其他变化来。他又特地细细观察了提问之人一番依旧无法理解：“大哥，你怎么变化了？”
永远用从容和冷静的态度立于悬崖边界的明长官忽然松动的神情里有着惊恐和无助失措的端倪。“我真的变成了男人。”他说。
明诚好半天没能缓过劲来。
明楼并没留意明诚的反应，他沉浸于自己的震惊中，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语气是苦涩的满满嘲弄：“我有喉结了。以前我还一直担心没有喉结会被人怀疑。”
“大哥，你究竟在说什么？”明诚发誓自己是清醒的，但实在召集不到处理眼下局面的足够智商。
对面他的一头雾水，明楼微微讶异地瞥过来：“阿诚，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我其实应该是你二姐，只是一直没有点破。”
明诚再也说不出话了。
明楼倒似乎挺能理解明诚呆滞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看来你也没发现。”得出这个结论后，细说从头，“事实上，在我出生前，大家都希望明家能有一个儿子。尤其是我们的祖父。然而，没想到最后母亲依旧生了一个女儿。因为那时候祖父身体不好，为了不让他失望，父亲假报了军情，之后，就一直把我假装成儿子而来养。三十多年下来，我都快以为自己是男人了。”
明诚已经张嘴了。
他很清楚明家不是把明楼假装成儿子来养——明楼的的确确是明家的儿子。明诚敢指天发誓。在巴黎的时候，有一回明楼受伤还落水，是明诚替昏迷的人处理伤口还擦拭了全身换掉所有的衣服。他完整看到过明楼的身体，从那些，那些身体构造……
“阿诚——”明楼的声音打断明诚思绪。回过神，明诚发现明楼轻轻抬起自己的头。
……怎么回事？
明楼解释：“你流鼻血了。”
明诚闭起张大的嘴巴。
“最近天气也不是很干燥，你怎么会莫名流鼻血？回头让苏医生给你好好看看。”明楼低声细语。那温柔的关切原本该让明诚受宠若惊，但后者却因为对方依稀的却又异乎寻常带着丝婉约女气的语调而忧心忡忡。
“大哥，”明诚顾不得自己的鼻血会往下淌，他抓住对方的肩膀郑重注视向对方眼睛，“大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之前自己是女性？”
这一问题让明楼微微嫌弃地瞥他：“是男是女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他神情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又不是不懂男女的生理构造区别。”随便一句居然把自己给说得脸红了。
明诚愣愣盯着简直可以用娇羞来形容的明长官。
说实话，明诚曾经做过离谱更多的梦，但现实中，他无暇感受除了担心焦虑之外的其他情绪。
“大哥……”
明诚知道，昨天明楼在试探他的日本人面前和误解他的大姐面前演戏不仅耗费心神，大姐的那番话，大姐打他的那个耳光，尤其是他不得不出手打大姐的那记耳光，这对已经精疲力竭的明楼来说，精神上的打击可谓是致命的。
……但无论如何，怎么也不至于让明楼突如其来以为自己是女性吧？
“大哥，你觉得，如果之前你真的是女性，那汪曼春是怎么回事？”为避免对明楼情绪上的刺激，明诚只能迂回着探讨如此诡谲的话题。
被提问的人复而含蓄羞涩起来：“女人和女人，又不是不能在一起。”
明诚再次失语。
而明楼则陷入回自己的重重心事。
“从小，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穿裙子……如果我变不回去，那这辈子都没机会穿一次裙子了。”飞来一笔的有感而发。
让明诚一言难尽。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到巨大刺激，蓦地，明诚条件反射般抬起头：“走，大哥，我带你去买裙子。”
明楼古怪打量他：“我现在这个样子穿裙子？那不是有病嘛！”
“没关系，我们就穿着裙子去看医生，这样道理就讲通了。”
闻言，明楼若有所思地观察了明诚片刻。
“其实，你根本不相信原本我是女性，所以，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吧？”
明诚还真没想到精神的确有问题的人居然依旧那么聪明。
“大哥，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心你。而且，不论是精神上的错觉，还是的确身体发生状况，我们都得看医生。”
当弟弟的人找到适合的台词。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怎样的台词最打动明楼。
但话又说回来，一直以来，明楼更习惯把所有其他事放在自己的事情之前。
“明台还被关在76号，我们得实施营救计划。现在先去上班。”
“好，”明诚选择妥协，一如曾经的每一次，“大哥，我送你去上班。”当然，他也有自己的计划，“然后我去找梁仲春。”以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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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症的患者其实病因是各种各样的，应该说，剧烈的情绪刺激的确有可能是成因。高强度的精神压力让患者想要逃避。不过，像这种性别认识障碍，可能还有其他相关的诱因。”
医生说。
明诚听着精神科医生分析病情，他没有办法将具体的情况告诉医生，这让医生对于明楼病情的看法多少有些不确定，不过，明诚还是能听出重点来：“医生，你是说，我朋友因为刺激太大，然后正好有什么诱因，导致他觉得自己是女性？”
“从你的描述来说，患者一定是个逻辑性很强的人。其实妄想症患者本身也都是基于逻辑的，不过，像您朋友那样，居然完全结合自己实际是男人的性别事实，妄想出一个并没有逻辑漏洞的故事，可以说，他思考能力本身是异常理性的。所以，我认为他之所以犯病，除了精神上的打击之外，一定有一个让他潜意识希望自己成为女性的诱因。像这样的情况，除了情绪上疏导患者之外，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诱因，化解患者的心结。”
“找到我朋友希望成为女性的原因？”
明诚的思绪飘回到不久之前发生在明楼身边所有事件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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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回到76号，走进明楼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对方似乎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阿诚，你终于回来了。”
明长官的语气隐约透着热切。
从来没试过对方如此离不开自己感觉的明诚说不上是否为此而开心，最显而易见的情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
“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吗？”
明楼立即回答：“你帮我看一下男洗手间里有没有人。”
请原谅明诚没能听明白。
明楼不得不加以解释：“我水喝多了……但我现在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去女洗手间。使用男性洗手间也很奇怪。所以，我希望至少里面没有人。”
“……你等着我回来，就是因为你不敢自己进男洗手间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然后我需要你帮我守着门，暂时别让其他人进去。”
明诚有千言万语想说。
他想告诉对方这世上发生任何事都不值得对方憋坏自己，但明楼已经那么对自己的，他绝对不能再那么对明楼。第一时间，拉着明楼的手腕往男洗手间而去。
幸运的是，走廊边其实也几乎算明长官专用的洗手间里没人——即便有人，明诚也可以不假思索把人赶走——在轻轻把踌躇着的明楼推进男洗手间之后，明诚从外面关上门。
……明楼大概在好一会儿后才走出洗手间。
脸红红的，就好像他第一次亲密接触在男洗手间大家所使用的某一生理结构。
明诚努力从对方的脸上收回自己勉强够用的神智，他再次拉着对方的手腕回办公室。
当明楼被明诚按坐在椅子上之后，后者直接进入正题。
“大哥，今早你和我说，女人和女人又不是不能在一起，对吧？”
……脑海不自觉闪过一周前的画面。
那时，明楼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公文，明诚恰好在陪明镜聊天。接着，明镜随口说了一句“阿诚啊，你也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
——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注意到呢？
明诚不得不反省：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注意到明楼在明镜的这句台词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翻动手中早该已经看完的文件？
“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明诚凝视着仰头望向自己的明楼的眼睛，“男人和男人，同样也‘又不是不能在一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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